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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羞】意中人
*禁所有，出lof不认
*OOC
*乐言转会前提 是刀子 私设凛酱去了EDG
这是一场普通的igy1.0聚餐，地点还是选在了哥老官，锅盔预定好了位置第一个到场。
彭俊杰是第二个到的，看到了锅盔之后先是扑上去狠狠地拍了拍这位昔日教练的肩膀，把他拍的一个趔趄。
“我操，我跟你说唐焕烽这个人真的是畜生。”他大咧咧地拉着锅盔坐下，抓起桌上的铅笔一边在菜单上勾勾画画一边说。
锅盔也凑过去一起看菜单，在彭俊杰圈锅底毫不犹豫选择变态辣的时候飞快地抢过铅笔在旁边鸳鸯锅的框框里打了个钩，顺口接着他的话茬问道，“怎么，他又欺负你了？”
“不是，他成天在拿不知道哪里学的韩语恶心老子，又是哎哟我好想你又是哎哟我是不是你的唯一，真的畜生。”彭俊杰把铅笔抢回来，开始钩毛肚和黄喉。
在彭俊杰下笔之前，桌边冒出一个顶着蓬松头发的人影，唐焕烽委委屈屈地挤到彭俊杰旁边说道，“你是不是又说我的坏话啦？”
“日了你啊唐焕烽，真的恶心。你是跟台湾人呆太久了吗学的这一口的台湾腔？”何驭龙一看那一排已经坐满了，自觉地坐到了对面的空位上，顺便拍了拍自己身上其实根本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他是跟着唐焕烽一起来的，虽然两个人现在的战队是对家，但并不妨碍现任苏宁首发ADC和现任京东替补上单一起拼车来不远万里蹭一下久别重逢的哥老官。
“你燕尾服呢？高脚杯都不自带的吗？就你这还上流上单呢，京东还没把你开除？”彭俊杰这会儿又开始护着唐焕烽怼何驭龙了。
作为igy1.0的身高和颜值担当（自封的），何驭龙当场想要拍案而起，结果跳起来的时候膝盖直接磕在大理石的桌板上，疼得他一句我操卡在喉咙口转了两圈变成一声哀鸣。
唐焕烽在对面幸灾乐祸地笑，又黏黏糊糊像没骨头一样往彭俊杰身上一靠，伸出手指开始在菜单上指指点点，“我要吃娃娃菜，还要萝卜和土豆片儿。”
“不是吧烽神，你皈依我佛从此落发为僧剃度出家了？好不容易出来吃顿火锅你就给我整这些？”何驭龙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说。
唐焕烽装作没听到。
彭俊杰眼皮也不抬地把他刚刚说的娃娃菜萝卜和土豆片都勾上，反正铅笔和菜单都在他的手里，他才是掌握那个生杀大权的男人。
然后他们又因为饮料到底是选一扎西瓜汁还是六罐王老吉开始争执不休，场面一度从我是你爹发展到我是你爷爷，锅盔在一旁接受着来自服务员和其他桌客人的目光洗礼，忍无可忍地拍桌子决定，就来六罐王老吉。
然后悄悄地给自己加了一罐啤酒。
涮菜都下了一大半，卢崛和邓杰才姗姗来迟。
何驭龙自觉地坐到了那一排座位的最里边，邓杰走在前面，高高兴兴地就坐到了何驭龙旁边，把空出来的那个位置留给了卢崛。卢崛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呢，彭俊杰咬着王老吉的吸管就开始阴阳怪气他，“哟，乐言nim不得了了呀，飞黄腾达都开始给我们这些老队友甩脸子了，请你吃个火锅还要三请四请的。”
“彭俊杰，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卢崛把腿收进桌子底下，服务员适时地送来两个透明的袋子，他把眼镜摘下来丢进袋子封好口。
“卢崛现在可是扣马教练面前唯一指定红人，下一个Benji说的就是他，可不得给你们摆摆架子？没让你们开车去基地门口接他那是太子爷给你们面儿。”嘴上虽然不留情面地揭着自己队友的老底，邓杰脸上看起来还是乐呵呵的。他天生得一副讨喜富贵的模样，和动画片里那个傻不拉几的蕉太狼如出一辙。
卢崛气得嘴都歪了，一胳膊捅在邓杰软绵绵的肚皮上，“你搞清楚我现在是你的打野OK？你怎么还跟他们穿一条裤子啊，下次比赛他跑来中路骚你的时候你别叫你野爹。”
“ 是小的不对，小的给太子爷赔礼道歉，太子爷我还能拥有我的蓝buff吗？”邓杰立刻双手合十向卢崛郑重鞠躬谢罪，可惜哥老官的座位过于狭窄，只得意思意思把脑门磕在卢崛的肩膀上。
“不愧是你呀蕉，变脸一直可以的。”唐焕烽夹起一块肥牛塞进嘴里，空着的左手给邓杰点了个赞。
卢崛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开始在锅里寻找肉类，可惜刚才唐焕烽塞进嘴里的肥牛好像是最后一片，他只得气急败坏地夹起一片毛肚下进辣锅里。
彭俊杰还在那儿阴阳怪气他，“哟呵这去了几个月一下子这么能吃辣了，在VG有没有训练室里疯狂放屁把队友熏晕啊，小屁言？”
何驭龙一口王老吉差点喷出来，抓了一张餐巾纸捂着鼻子疯狂地咳嗽。卢崛仗着自己手长直接伸过来重拳出击，唐焕烽则是怪叫着往边上躲防止自己被误伤，彭俊杰本想抱头鼠窜结果因为被唐焕烽和锅盔夹在中间而动弹不得，硬生生挨了两下，叫得宛如杀猪。
锅盔拉开啤酒的拉环灌了两口，撑着下巴围观这群小学鸡斗殴。
笑完闹完一群人总算是好好坐下来吃起火锅，服务员又端来了两盘肥牛卷放在桌边，卢崛夹了一片放进红锅里边涮了涮，两片嘴唇都肿的像香肠了还要死鸭子嘴硬说自己还能吃辣的。
火锅嘛，不辣不得劲。
吃着吃着他们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战队里的事情。
何驭龙说上流战队成天都在基地里搞一些上流操作，尤其是红米教练那天不知道曾奇直播开着摄像头，撩起衣服调整蛋道的时候队里的帅哥分析师冲进来指着摄像头让他注意影响，他震惊地捂住嘴飞快从镜头前跑开，可惜还是被眼疾手快的粉丝录像做成了gif四处传播。
唐焕烽说苏宁队里含台量太高没办法，任谁天天有人操着一口粘了吧唧的台湾腔在耳边念念叨叨的不被同化都不行，而且苏宁食堂阿姨做饭是真的不如京东的好吃，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这波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彭俊杰说EDG的管理是真的严，说一句脏话就要扣工资，他在那儿都快被憋死了，有时候排位打的着急了一句他妈的都到嘴边了硬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他到底在玩什么啊我的哥哥。
邓杰无比赞同地点头，他和胡显昭搭档了半年，这孩子离开了EDG的军事化管理终于能够解放天性了，本想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自由飞翔，结果肌肉记忆实在太过深刻，有时候想故意来两句经典国骂语气还别别扭扭的。
卢崛没说话，闷头吃火锅里的涮菜。
锅盔等他们都说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随便说了点关于李谭潘奥还有igy2.0队员们的事情，奈德丽又长大了一些，和二牛打架差点把二牛抓破相，凶得不行。最近LDL的夏季赛也快开打了，春季赛学弟们的成绩不算很理想，希望能在夏季赛拿个好点的成绩。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撑着下巴说，他们可都铆足了劲准备超越你们呢。
“那他们还嫩了点，”何驭龙摸着下巴说，“爷可是拿了LPL冠军的。”
“得了吧你个躺赢选手，京东季后赛你一场都没上，人家的冠军跟你有啥关系？”彭俊杰一口喝光了手里的王老吉，说道。
“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有本事躺，要不你也躺一个冠军我看看？”何驭龙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哦原来EDG今年没拿冠军啊，那没事了。”
彭俊杰作势要跳起来和他一决高下，眼看着小学鸡互殴又要开始，唐焕烽在旁边高兴地拍着手煽风点火，“打起来打起来！”
卢崛啪地一声把筷子甩在桌子上，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卢崛，你去干嘛？”邓杰冲着他的背影喊。
“老子去尿尿！”卢崛扯着嗓子回答。
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锅盔走在最后边，捏着钱包肉疼这群毛头小子怎么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能吃。邓杰临近结账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以前的同学来上海旅游约他出去吃夜宵，他乐呵呵地应下抓着包就走了。何驭龙和唐焕烽搭着伴拼车回基地，这会儿已经坐着滴滴打车扬长而去，留给剩下的几个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股难闻的尾气。
锅盔看着剩下的这两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根夹在手指中间，也没点起来，就那样拿着，“你俩什么意思，给哥老官当门童？”
彭俊杰难得地没有开口怼回去，一只手指着卢崛对他说，“这傻逼有话想问你，自己不好意思说呢。”
“我操彭俊杰你他妈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话要问了？”卢崛像是被戳到了痛脚一般跳起来。
锅盔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把那支烟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你想问一队最近怎么样？微博上随便刷刷一大堆消息，我这个二队的也不比网上那些人知道的多。”
“得了吧，他就是想问TheShy最近怎么样。”彭俊杰翻了个白眼。
卢崛大声鬼叫，“我没有，你别放屁！”
“哦~TheShy啊~”锅盔故意拉长了语调，“他最近……”
卢崛瞬间安静下来，露出渴望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盯得锅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在二队的时候，教练复盘和训话他都没这么认真过，这会儿却是伸长了耳朵一个字都不敢漏。
他从锅盔那些没有任何文采可言的描述中仔细地筛选着有关姜承録的部分，挑挑拣拣拼凑出他离开之后那些飞逝的时光里，他喜欢的人的模样。
有些内容他听得皱起眉头，有些内容又跟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他像是山海经里那只天真到有些愚蠢的精卫，徒劳地衔着石子去妄图填满他和姜承録之间相隔的茫茫大海。
彭俊杰在一旁安静地听。
从卢崛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敲他的门告诉自己他喜欢姜承録的那一天起，彭俊杰不止一次地想要说服他放弃。
他说他不应该在十七岁的年纪喜欢上像姜承録这样的一个人，从此以后每一个夏天每一个雨夜都会刻下姜承録的痕迹。
可卢崛不肯听，他说像姜承録这样的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彭俊杰气的破口大骂。
“老子再他妈的管你一次，老子就从窗口跳下去投河自尽，傻逼卢崛！”
卢崛也觉得自己像是那个分手后对前任始终念念不忘的傻逼，期盼他过得好，又期盼他不要过得太好。他不想听到姜承録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难过和伤心，却又在心里自私地想，他千万不要不难过也不伤心。
他靠着这些想象捱过了一整个夏天。
锅盔的语速不快也不慢，他知道的确实也不比微博上的那些人多多少。他毕竟不是一队的人，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关心一队的选手有没有按时吃饭、牙疼有没有复发、下雨天手上的伤口还会不会疼。
“你没退他们的群吧，应该知道的比我多才对，你和南风丁波不是还经常聊天么，”锅盔最后说，“你想他了就打个电话呗，他那么喜欢你。”
彭俊杰看到卢崛脸上五味陈杂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忍心。
“行了，再不走地铁末班车都没了。”他说，“锅盔下次请我们吃饭换家店吧，别老是哥老官，吃腻了都。”
卢崛被彭俊杰拽着袖子拖走了，临走之前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回头，被彭俊杰一脚踹在膝盖窝差点原地给锅盔下跪。
锅盔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把玩在手里的烟都快被他捏折了，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它，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仰起头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
EDG的俱乐部在上海马戏城站，VG的俱乐部则是在闵行，虽然都是地铁1号线，却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他们一起在地铁站厅中央等车，临近午夜站台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彭俊杰抬着头盯着LED牌子上边的倒计时发呆。
“你说他会想我吗？”卢崛忽然开口问道。
彭俊杰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卢崛口中的“他”是谁。
“他想喻文波的时候，排位还能碰到用他皮肤的卡莎。”卢崛似乎也并没有期待彭俊杰的答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国服还有好多人用他的签名头像，卡莎的皮肤界面有‘以此致敬JackeyLove在2018全球总决赛中使用卡莎的夺胜表现’和回城时候的签名特效。”
“基地里还有好多柴犬的玩偶，他们都说喻文波是柴犬，电视机旁边还放着全套的手办，还有他们一起拿到的S赛冠军和LPL冠军奖杯。”
“他想我的时候怎么办呢？”卢崛说，“我没有自己的皮肤、没有签名头像、没有和他一起拿到的奖杯，我什么都没有。”
卢崛看起来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彭俊杰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用不确定的力道轻轻拍了拍卢崛的手臂，“那你今年打一个出来呗，VG夏季赛成绩这么好，皮肤准备选奇亚娜还是豹女？”
“他说他只喜欢他队里的队员，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可是他明明说我长得好看，他还在台上夸我很棒呢，”卢崛像是没听到一样，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他会不会已经把我忘了？”
彭俊杰被他通红的眼眶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卢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身后的地铁呼啸而来，彭俊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窜上了那班开往上海马戏城的列车。
他趴在地铁的门上去看卢崛，igy1.0个子最高的男孩慢慢地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
彭俊杰忽然后悔了，他想冲下车把卢崛拽起来，拉着他去不管什么地方都好。
可地铁的末班车没有给他机会，卢崛的身影从他的眼睛里飞速地掠过，然后消失了。
彭俊杰盯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他想，卢崛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应该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在训练室里肆无忌惮地放屁熏得大家头晕目眩，仗着自己是未成年舔着脸在大家的直播间转悠来转悠去地蹭直播，摸苏志林的头发又偷喝丁旺的奶茶，撒娇要丁波哥哥帮他去煮面，偶然撞车了宋义进悄悄跑去中路蹭他的兵线被抓包然后就鬼叫着求饶，还要从冰箱里偷王柳羿没吃完的半个西瓜。
然后献宝似的把所有一切自以为的美好用双手捧着给姜承録。
姜承録会温温柔柔地冲他笑，那个时候卢崛的眼里有光。
他才十八岁，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
可彭俊杰知道，今晚过去，卢崛还是卢崛，还是那个在扣马教练面前乖得像只猫咪但在邓杰面前张牙舞爪地像只狮子的卢崛。就像还在igy的时候，队里所有人都宠着他让着他，把他养得没心没肺憨了吧唧的。
那个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姜承録的卢崛在那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死去。
一个崭新的鲜活的属于自己的卢崛活了过来。
这样就好吧，彭俊杰想，这样是最好。
他想起唐焕烽曾经在麦克风里给他念的肉麻句子，他说“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刀子到这里就没了———
VG的基地很大很新，装修得也很有现代的科技感，和IG的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正经的俱乐部。
这里的网速比IG的好很多，电脑的配置也更好一些，训练室里不会有跑来跑去的猫咪和狗狗。
Kkoma教练很喜欢也很器重他，卢崛是和队长胡显昭一样经常在复盘结束后被单独留下来的人选。他rank的次数比在IG的时候少了很多，把更多的心思和时间花在一遍一遍地看视频和复盘，对着屏幕思考如何设计自己的打野路线和gank的时机上。
人们都夸未来战士小乐言长大了，隐隐有当年SKT冠军打野Benji的影子了。
可卢崛还是很怀念IG那个略显拥挤的训练室里温柔的橘色灯光。
训练室里胡显昭还在和付明航双排，看到他回来了也只是冲他摆了摆手。戴逸在等排队的时候把双手枕在脑后，无聊地用脚蹬着地板把电竞椅转来转去，看到卢崛来了突然眼前一亮，蹦跶着跑去勾住他的肩膀，“好兄弟，你们聚餐怎么样啊？Shy哥来没来，你不是说帮我要张签名照的吗？”
“来你个头，跟你说了是igy的聚会，滚犊子。”卢崛把戴逸的胳膊从肩膀上扒拉下去，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胡建鑫在戴逸背后凉凉地开口，“他心情不好，你别招他。”
“行吧。”戴逸嘟囔着嘴又坐了回去。
卢崛是VG这一批队员中最后一个来的，选手的宿舍还空着一间没有人住，他理所当然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单人隔间。
他把自己摔着柔软的床铺上，又翻了个身对着浅色的天花板。
他不想开灯，月光透过窗温温柔柔地洒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惨白的轮廓。
他走了之后，姜承録又是一队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人人都叫他shy哥，可姜承録是真的没有弟弟了。
比他小的喻文波走了，比喻文波小的他也走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是微博最新的推送。他本来不想看的，可眼睛瞄到了悬浮窗里小小的TheShy字样，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点开。
原来是大电竞发了姜承録今天的直播片段。
#lpl深夜档# 【TheShy直播说很想念乐言T~T】
@iG_TheShy：想谁？啊，乐言吗？嗯……有点，有一点？有一点想他。乐言，我想你咯。
弹幕：他会回来吗，我们也很想他（大哭）（大哭）（大哭）
@iG_TheShy：他会回来吗？我不知道，不知道。别哭呀，别哭。那明天，明天我找他，双排，别哭咯~
卢崛想，为什么姜承録总是这样。
总是要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再从犄角旮旯里抠出一丁点的温柔给他，轻飘飘地在他心上荒芜的草原丢下一颗微弱的火星，然后轰的一下燎起一片熊熊烈火，烧灼得他心肝脾肺肾连在一起都是滚烫的疼。
他捏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微信传来新消息的下拉窗。
[ TheShy: 乐言，明天有时间吗？ ]
[ TheShy: duo？ ]
[ TheShy: 粉丝们，很想你 ]
卢崛点开微信，姜承録的名字那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于是他等了一小会儿，对话框里跳出了两个字。
[ TheShy: 我也 ]
行吧，去他妈的一厢情愿，去他妈的人生有梦各自精彩，去他妈的一别两欢顶峰相见，去他妈的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去他妈的那些有的没的愚蠢的傻逼的无聊透顶的一切。
他还是喜欢姜承録，他这辈子就喜欢姜承録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只要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落下，他就会继续喜欢姜承録。
这世上无人更胜，他就是唯一的意中人。
［小乐言: 好 ］
［小乐言: 我喜欢你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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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矫情，最后还是舍不得让他们太难过
也不舍得大家太难过
别哭啦，相信我，我老预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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